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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不染急往琉璃巖飛,心亦驚奇,她憑虛御風之術何時如此精進,竟將靈均遠遠甩在身後,眼見琉璃巖近在眼前,正要穿透飛瀑,汎汎湯湯的瀑布卻反射一道強光,墨不染一刺眼,眼簾一閉,紫身一頓,腰身卻已被人攫住。

 

還能有誰!欲化淨華,身後靈均卻早她一步,制住她雙手,才一轉瞬,她竟已置身在曼衍堂前的菩提樹下!

 

他現在是要顯現他的法力十分高深、修為十分精湛是嗎!

 

墨不染張口便要斥罵,靈均卻偏向頭來,焦渴飢狂的吻住她,一遍又一遍,輾轉蹂躪她的唇舌,墨不染用盡全力,絲毫也躲不過他的唇齒。

 

這小狐狸哪來這麼大的氣力?靈均施法,強力的將她按在菩提樹下,才幾日,她修為竟然已超越一個五十萬歲的神仙!今日,若是雲中君、若是闕處靜,他們哪一個壓得住她!

 

靈均將她雙手高舉過頭,情躁身燥,意欲明顯,夜摩天上的天人男眾意淫過紫狐狸一遍,

 

可他,

 

要真淫。

 

「不要!」

 

靈均再吻她,將她的另一句不要吞進嘴裏。

 

慾望勃然而起,怎能自傷禁慾。

 

郁離館那捲春宮連環圖,文章之神在辦公之餘詳加研究過……抵著她,進入她,應該另有一番佳妙。

 

見他唇齒移至她胸前,墨不染忍著一口氣,抓住他的黑髮,向後盡力一扯,低頭,顫抖,他含的她下身已溼,卻不願如他的意:「去找你的公主!」

 

靈均仰頭看她,唇一勾,手指卻還捏著已挺綻的俏紅,氣濁聲重:「這般妒嫉之容甚是可愛,更燃我身,更撩我意。」

 

「靈均天尊當我是什麼了?她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公主,我便是你邪淫洩慾的工具!」墨不染雙手更使力的狠抓他的黑髮,見他眉宇一蹙,心中有一快感,他可知她心裏有多不平衡!「我若要男子,琉璃巖自有一個太子等著我!不需要你靈均天尊廢心廢力!」聞她所言,他亦用力的揉轉酥脂凝紅,下面的竅,春潮湧動,濡了一片。花兒流蜜,白紗溼黏的沾透。

 

「我若要女子,天下亦有眾多女仙等著我!」兩個人的事,她竟然提起了闕處靜!「但我只稀罕妳!」她抓的他頭皮發麻發疼!靈均撩高紫紗裙,一手摸向最裏的那件,嘴角同眼角一道勾起:「我才費了一點力,妳便這般想要我。」

 

墨不染呸了一聲,臉同身赤:「闕處靜亦能令我這般溼!」話才說完,墨不染手指深深陷在他肩上,一排貝齒緊緊咬著下唇,他這樣舔她……教她怎麼受得了!

 

「妾尚葳蕤,郎君幸勿狂暴也。」

 

「你……你下流!什……什麼文章之神!」墨不染輕啐,喘息一聲接著一聲,他……他到底是記著還沒記著?第……第一次在殊櫻洞,她……她便是在他耳邊嬌喘這些字句。妾尚葳蕤,郎君幸勿狂暴……

 

「孝廉笑曰:『敬如卿命。』既合,柔不勝鑿枘之苦,猩血流丹,嬌啼宛轉。孝廉熟玩之,肌不豐而若無骨,態不勝而若爭妍,皂席之間,極人世之樂焉。」靈均親吻紅唇,啄吻花珠,舌尖汲取涌洞之玉漿,曲徑通幽,盡他所能,極至幽處。「文章之神,晚上想的,全是這些,香豔之事。月明,見婦白身偃,犬如人形俯伏其上,絕類交媾者。」

 

太邪了!人犬相交,他堂堂一個文章之神,也允得凡人想出這種情節!「就、就是有你這種……這種文章之神,」墨不染發出輕泣聲,渾身顫:「天下文人才……才這般不正經……」

 

「這種事還需要正經?」靈均再度變成紅水晶,蕭瀟有本事讓他變成紅水晶?吃醋吃得這樣毫無道理。不過,這蠻不講理的潑……也挺可愛。他跪在她身前,伸手褪去她鞋襪,抓著雪白的腳腕,讓她腳心伸入他白衫之內……撫摩他聳然的腿間。

 

墨不染啊了一聲,整身發燙,腳心敏感,被他搔著癢,這……這事竟有這種玩法!

 

靈均閉上眼,誘她摩動腳心,作飛鳶舞蝶揉旋,他放開她的腳踝,墨不染卻仍自揉捻,他仰頭,兩手一握纖腰,呵氣於玉臍。

 

墨不染欲竇漸啟,情不自禁,與處靜總能脅得最後一絲理智,可與他……卻總是自投情網、身陷欲壑、不可自拔!

 

黑眸情慾一瞬濃過一瞬,靈均懶卸衣衫,他施法,褪去身上衣物,起身,聲低而綢繆,舔她耳窩,「汝愛否?」他抬起她的腿,淺淺探入。

 

墨不染理智盡失,他淺探即退,她哭而相求:「靈均……」

 

「愛否?」他再輕輕一刺,忍著,喑啞。

 

她噘著嘴,聲嬌又焦,「愛愛。」墨不染摟而抱之,「你再深一些……」

 

「小冤家,生生世世,我只刺妳一人,聽清楚了沒?」

 

雲寰盡溼,墨不染焦灼欲狂,哪聽得清楚他說了些什麼,玉臂緊箍,窈穴自前一探,燃炬始達其穴,他悶哼一聲,又啐了一口冤家,踴躍向前,合歡欲融。

 

 

風動簾掀,裊晴絲勾蕩著綺情意,曼衍堂裏,靈均真為她設了一床,紫紗帳幔,麝蘭香散,門扉半掩,墨不染勾著靈均的手臂,明眸懶看,粉頰靠在他肩上,張望著昨夜激情縱慾的菩提樹。

 

玄石剛來請過安,一見,正要闔門,卻讓靈均叫開著。

 

逢羿也來報過信,一怔,轉身退下,卻讓靈均叫住呈上來。

 

墨不染心想,公主怎麼不來,蕭瀟若來,她一定立刻騎在靈均身上,造次。

 

「昨夜,」靈均親吻她的額頭,「怎想著到櫻花林?」

 

墨不染只著一件透光的紫紗,胴體若隱若現,乳貼著他側胸,一腿跨在他身上。「想著……」她笑道,「春宵一刻值千金,」

 

「花有清香月有陰,」靈均亦彎了眉眼。「我也是這般想。」她才是他愛的。他要的。蕭瀟見他是孤鴻,見他揀盡寒枝。怎知他心裏早已尋著他的高枝,影已成雙。

 

今日便要起程回黑狐國,離情依依,墨不染吐舌輕舔他肩頭,靈均一癢,笑了,「昨晚沒怎麼讓妳睡,不再歇歇?」

 

心尖上的張生呵。她雪腮一偏,纖指摸摸他手上的絹帛,想起了處靜交給她的絹帛。「昨晚蕭瀟同你說什麼?」她狀似可有可無的哼哼。

 

「不重要的事。」靈均手指撓撓她下顎。

 

「我聽她說心中有你,」

 

「耳力這般厲害,誰教的?」靈均也狀似可有可無的問。

 

「沒人教,就是叫我聽見。」墨不染瞥他一眼。

 

「那妳應該再忍忍,就知道我會回她什麼了。」靈均輕哼。

 

「哦?你打算回她什麼?」墨不染小臉明媚,下巴擱在他胸上。

 

「同她說……」靈均俊臉亦明媚,「想要妙華的主人,得先問過淨華劍。」

 

墨不染嬌聲大笑。

 

他總愛她帶點兒顛狂的冶豔。紫的樣子。

 

原來的樣子?

 

原來的紫。

 

「那你不會娶她?」墨不染笑態暫斂,美眸銳利。

 

「這事一直以來都是天帝跟幾個有頭有臉的龍王提過的一椿事,我幾時允過?」

 

「你既不允,為何不駁?」墨不染追問。

好銳的紫狐狸。「我是創世神,還是文章之神,我的婚事,還需要誰多嘴說媒。」他抬起她下顎,「恩師亦知我情之所鍾,」才在上個大千世界滅亡的前一刻,以妳來勸我參予創世。「我若成婚,不需召告天下,無論多遠,佳期當日,恩師必至。」

 

她眨了眨眼,瞧他如此這般鄭重的凝視,彷彿她才是他要求婚的人……「你若娶她,或別的女人,我會殺你。」墨不染手指輕移,指尖停在他右胸-當日淨華刺出的傷疤,朱唇輕啟,冰語粒粒,撞擊空氣。

 

「好妒的紫狐狸。」靈均輕刮她香腮。上一世,第一不染,如果也這般強悍,怎還會體無完膚?

 

「我的淨華,沒想著斬妖伏魔,沒想當六界第一,只想完全佔有妙華的主人。」能力越強,野心也越大,「你可以不娶我,但是,我絕不容你娶別人!」

 

靈均舔著眼前透露冰語的香唇,「知道了,可我現在還忙著一件事,事成之後,我便把蕭瀟送下山,正式跟天帝拒絕這門親。現下不宜添亂。」

 

「什麼事?」

 

靈均毫不遲疑,「眼見世態演變,第二夜的絕世六毒隱隱再現,我已得到南陔與白華的毒引與解方,其它四毒解方,我必需一條條記錄在郁離館裏,才不枉文殊菩薩欽點我文章之神的頭銜與職責。不染,妳明白嗎。」

 

墨不染微微起身,沉吟。心裏想的卻是處靜也在解其他四毒……她若盡心盡力幫處靜,也等於是在幫靈均。

 

「不信我?」靈均從她背後抱住她。

 

「不是。」墨不染輕搖臻首,雙手包住他擱在她腹上的手指。「我今日要下白露山,」感覺到他雙手一收束,急啟口:「你有你文章之神的職責,我也有我黑狐國信使的責任。」

 

「冰火種我早已修書給黑狐國叫別人送來,」

 

但有些毒引與藥引是其他信使送不得的!墨不染謹記闕處靜的交代,天狼於她有恩,處靜待她有情,她不可以辜負。她還欠處靜……靈均是創世神,他若要對處靜動手,以她現在的修為根本保護不了處靜,但是,墨不染想,如果處靜拿四毒中的其中一毒保命,離開白露山,靈均想殺他也殺不得!

 

「事成之後,你送蕭瀟下山,我離開琉璃巖,如何?」她轉身看他,見他沉著臉,雙手捧住他蹙眉的俊臉,語輕心重:「我,墨不染,未給過哪個男神仙許諾終生的承諾,但,見你靈均天尊,長得這般俊俏,劍法使得那般神妙,還有……兩人的事玩得那麼樣地銷魂……便……允你託付終生。」

 

靈均眉宇雪霽一開,壓下她,開玩笑:「妳若負我,妙華也不會饒妳!」

 

「唔,現在,」她雙腿勾住他的腰,含倩流睞,妖媚百出,嬌聲楚楚:「不就又想刺我了。」

 

「是想刺妳……」靈均低下頭,深深一吻。

 

第二夜耳廓塞著薠蘅瑱,退出曼衍堂。這等賽神仙的妙事,他亦曾有過……靈均,你想與迦樓嗏長相廝守?蕭瀟心中只有你,可你心中只有迦樓嗏,我心中渴慕不得的情意卻是你口中不重要的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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