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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均伸手揪住她的手腕,髮絲傾動,俊顏如夢。「我帶妳去星宿海看星星。」

 

「不要!」想抽回手,他又抓著,這一來一往,總覺得有什麼在升溫。

 

「剛和其他九位大神創世的時候,還沒選定白露山落腳,我曾在星宿海住過幾萬年。」他輕柔的聲音傳來,隨著波波的風聲,溫柔擺盪。「那時只有我一個人,住在一朵浪花裏。每天隨著潮汐,看滄海桑田,浮生變化。這一個大千世界的人不是女媧娘娘造的,是光音天的男女恩愛造出的。好不容易,我等來了第一批眾生,那六個是六界眾生中最聰明的佼佼者。我在沙灘上,教他們習字,教了一萬年才把他們教會。他們走了之後,我又是一個人,一個人看日昇月落,晝夜星辰,心裏一直想尋另一個人。一個理應跟我一塊兒在浪花裏翻滾的人。我原先搞錯了,後來,找到了。才發現,是一隻好漂亮的紫狐狸。」

 

墨不染眨眨眼,怎麼他才開始說話,她便來到睜眼看也看不盡的星星。數以百萬計的星星,天空有,海裏有……浪花裏也有。

 

怎麼……就這樣被他帶到浪花裏了?

 

「紫狐狸生我的氣,她氣我忘了她,可我不是故意的。」靈均低頭吻住她,深情婉轉,真心寄負。他的唇齒擦著她的頸項,輕聲呢喃:「我在想辦法把記憶找回,才把故人留在身邊,紫狐狸別生氣了。」他再度吻住她的紅唇,深切的吸吮,攪繞她的舌,一手沿著她的小腿,來到她的大腿輕撫。「不見她的時候,我天天想著她,想著又作了〈張生拜紫〉〈靈均夢狐〉〈暗銷肌〉〈乾柴燒烈火〉,」

 

「最後一個太俗……」墨不染輕吟,眸泛秋波地瞅他,這冤家……真是上輩子欠他的……

 

「我也這麼覺得,雖然貼切,」他哼了哼,就撥掉她的紗裙,手往下面最裏的那件探去。「〈尋芳迷蝶〉〈暗屏相慰憐〉?」他憐著憐著,便憐進了裏面的曲徑幽迴。

 

墨不染悶哼了一聲,小手揪著他的髮,指尖在他的髮間顫抖。

 

「她剛剛跟我說,」靈均啟唇,牙齒咬住了白綢的細帶,臉輕輕一轉,墨不染上身最後一件布料……結解開了。「叫我成全她與另外一個男神仙,一個字、一個字,從那樣櫻紅的小嘴吐出來,一個字,一個字,傳進我耳裏……」他每說一個字,手指漸出漸入,「傷我甚深。」

 

墨不染呵著氣,一口接著一口,隨著他的手指,漸促,他的嘴唇,輕輕抹胸,垂下的髮絲,蓋住她泛紅的雪腮,那修長的手指不住地刮搔,墨不染覺得,她比剛才,落入湘水的時候,還溼。

 

「我是創世神,高高在上,有幾個敢這樣跟我說話。」靈均貼在她起伏的胸上,含住,低嘶:「我很受傷。文章之神,很敏感,很脆弱……就像現在的妳一樣。」手指宛如一首最婉轉情深的長詩,詩意地律動,這嬌美的前世冤家,紅豔的軀體跟著押韻。「不染,可,想我刺妳?」黑眸垂蕩。

 

墨不染深深地抖了一下,她,是淨華的主人……見他溼意的手指一件件卸下身上的衣物,墨不染看到了他的劍,妙華的主人……她嗚咽地咬了下唇,顫抖的手指抓住他的兩肩,翻過他!

 

「我要在上面!」

 

靈均微微皺眉,正要再翻下她,墨不染手一探,像蘆葦洲那晚,抓住了他的劍,「不染!」

 

瀲灩一片的雙眸噙著虐的意趣。「好硬,原來,妙華這麼硬。」墨不染一手撫摸他的劍,一手解開他繫髮的玉帶,靈均的意識不再清楚,創世神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。散成一片,散了一髮。他再也無法主宰自己的身體。

 

「不……」靈均的喘息一聲重過一聲……

 

「撐著。」原來,這也是一場,權力的競技。她偶爾也想……嚐嚐權力的滋味。「那天在櫻花林,你叫我撐著……現在,」墨不染極細微地說:「你也給我撐著!」

 

在他的記憶裏,他只跟過蕭瀟……不……那是錯置的記憶……靈均抓著她的腰,低聲的求,「我要進去……讓我進去……」

 

她的每一個毛孔都在發麻,忍住,如果她有機會折磨他,她也要抓緊時間折磨他。墨不染放開手,那小巧玲瓏的花葉遮蓋寶竅,花兒輕磨慢捻。就是不開竅。

 

紅水晶的色澤如此紅豔而飽滿……墨不染輕描他的五官,嬌軀款擺,磨著晶瑩似血的水晶柱。她見他右胸上淨華刺出的傷口,低下頭,舌尖輕探,

 

靈均吃痛,淨華-那樣的蠻劍-刺出的傷口,豈是一時半刻就能癒合,他能止住血,已耗了些修為。若不是她今晚那樣傷心,他何以讓淨華在妙華的主人身上留下傷口!可她,看他雲淡風輕,認為他全然不掛懷她,殊不知,他讓跟著他過無殑伽沙的妙華首次受到宿敵的挫敗。沒有失敗過的劍靈與神仙,第一次嚐到敗蹟,對痛的感覺會特別敏銳。

 

「很痛嗎?」墨不染研究他發紅的俊臉。

 

「痛。」這樣,她還認為他沒有真心?靈均盯著她微微抬起的小臉,是真痛,淨華是跟妙華一樣古老的神劍,雖然曾兩次挫敗在他手下,可是劍靈的餘威仍在。

 

墨不染哦了一聲,再低下臉,這次,她的舌頭探得更深。

 

靈均仰著頭,那痛,從淨華留下的傷口泛開,衝向四肢百骸。不染,這回,她又罰他什麼?

 

冷汗滲出他的額,紅水晶剎那間成了白水晶,她的舌,一次刺得比一次還深,「靈均,」舌頭嚐到了他血的味道,「第一次,總是比較疼。」鮮甜。苦澀。創世神的血,既甜,又苦。

 

靈均嗚咽著,每一根髮絲都在抽疼,他需要麻藥,雙腿強而有力的夾緊她,妙華探到了劍鞘的入口,她察覺到他的意圖,掙扎著,摩挲的更加厲害-

 

靈均再一翻,深深的-

 

總還是讓他刺進來了。墨不染咬著他吻來的唇,又麻又緊的包捲著他。

 

紅雲涵湧,他的身體出汗,微微發光,墨不染攬著他的頸項,聞他身上的味道……處靜,對不起,我愛他……那裏透著薰人的溫熱……我喜歡他刺我。

 

「這樣子呢,妳感覺如何……」文章之神,其實在夜裏,很喜歡帶點兒污邪的字句。「喜歡嗎?」靈均醉了,徐徐抽送,斯文漸退,快感襲來,狂態漸顯。

 

墨不染回吻著他發熱的頸項,文章之神,變化莫測,陰陽之道,他亦是箇中好手,他有時如君子劍,有時又如霸王劍,但無論儒雅,還是橫霸,皆令她深深的沉淪……她碎著聲音,說喜歡,那兩字喜歡,含糊的斷斷續續,他刺得那樣深,教她無法言語,她勾住身上的神仙,不願他離去。

 

行淫樂事,無怪乎六界眾生癡狂,一劍一鞘,天地正道,文章之神,學識淵博,這個大千世界的第一套春宮,便是他帶來的。靈均閉上眼,享受這久違的淫慾,這是真真實實的肉體交媾,與絡緯草毒癮般的迷幻不同,此種神妙,漸逼巔鋒,他又不願這麼迅速臻於化境,淨華的主人,將他纏得這般緊,幾回,她爬到他身上,裹得他快窒息,她那幾下,險些要讓妙華的主人崩然潰散……

 

「靈均呢……」墨不染一下又一下冶他的劍,媚聲輕問:「可喜歡我……騎你?」

 

「喜歡!」神魂俱飛。「不要停!」靈均扶著她的腰,粗聲,他從不允許自己像一頭獸,在文殊菩薩的淨土,他受過最高級的教育!在女媧娘娘的宮殿,他學過最高段的禮儀!在這個大千世界,百萬年來的文藝薰習,他可以比女神擁有更優美的姿儀!然,此刻,紫狐狸脫去他所有的教養,他從神變人再變成獸,他不願當文章之神,再凝練的文字、再浪漫的舖陳、再厲害的能手,也不及他身上的紫狐狸!他不要那些文字、那些象徵譬喻,他只要墨不染實實在在的催動他,靈均咬著她櫻紅的乳尖,濃濃的重喘,「不染,再用力一點……讓我進到最深……再用力一點!」沒有什麼比得上她!他知道,他只愛過她!從頭到尾,他都沒有跟過別人!不染,不要再懷疑,我不懂,妳為什麼會一再的退怯?一再的質疑?這大千世界,女仙千萬,我只允許妳把我變回一頭獸!

 

最強烈的快感襲來,從那相濡以沫的寶竅爆開,淨華的主人崩潰拜倒,墨不染紅膚霞肌,她降了,非降在妙華之下,是降在無法用任何語言文字形容的靈肉之樂下!

 

她的緊縮亦令妙華的主人一敗塗地,靈均伏在她身上喘著長氣;如果魂飛魄散是這種散法……那世上所有千千萬萬的魂魄凝聚的目的,為的就是這一刻!

 

星宿海上,白浪花裏,靈均抱著墨不染,交織碎成一條繁星璀璨的銀河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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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吐字如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