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字如嵐

 

 

我明天生日，妳就不能陪我過嗎？

 

我是11月11日生

 

他是1月1日生

 

我比他還多了兩個1

 

蘇均輝，元旦寶寶，一年的新開始，夾帶世人期盼與萬丈光輝出生

 

我，1111，就是虛榮與華麗的代表？貪婪與欲望的象徵？消費與吹噓的狂燃？人前與人後的反差？

 

我一開始想著享樂、縱慾、征服、佔有

 

從我見妳的第一晚起，我便升起染指的遊戲之心

 

但是第一次在辦公室，妳雖不說，卻要求我，交出我的尊嚴

 

妳要一個身家百億的企業家交出自我的尊嚴，不然就滾

 

巨蟹其實一點也不溫柔，巨蟹其實很悍、很狡猾

 

為什麼人說顛覆男性的女子如毒蠍，為什麼不說顛覆男性的女子如巨蟹？世人對蠍其實都有很大的誤解。你們不知道，蟹的螯常常一隻卡在蠍的脖子上一隻卡在蠍的腰腹，

 

夾斷首尾兩部

 

地獄也不是在地下十八層，天蠍一跪，地獄就在地上十八層，在我十八樓的辦公室，妳先要我交出尊嚴，然後要我交出靈魂。妳真把我當寵物，我打給妳，妳愛接不接

 

『他不是又出去了嗎？我有個重要的飯局，明天出來跟我吃個飯。』

 

『我不是說過不準再調查他了嗎！』

 

『我沒有。我問吳紹庭。上海有一間朋友的餐廳開幕，我帶妳去捧場，然後再到外灘走走，隔天就能飛回來。』

 

『你朋友開的餐廳？』我聽到妳譏誚的聲音：『你帶錯人了吧？你應該帶曹太太去吧』

 

『那是我在大陸特別的朋友，當初在蘇州設廠，他幫忙我很多，現在退休了－』

 

『你打擾到我冥想的時間了』

 

『他想看看妳』

 

『你為什麼跟你的朋友提起我！』

 

又是質問……『我在陸家嘴有一間房子－』

 

『我不想去！』妳不耐煩的說：『不要再跟其他多餘的人提到我！我們兩個人的事就我們兩個人知道就好！曹雨成，你不是遊戲高手嗎？你會不會玩！遊戲也都有一個準則要守！』

 

妳的塔羅頻道，我沒有錯過任何一個

 

甚至往前回溯

 

最近的那一次直播，我選了黃水晶那組，妳說妳腦海一直浮現【前世情人】四個字

 

『我Line給妳嵐山的照片妳都沒讀』

 

『我要掛了』

 

『1111是光棍節，是瘋狂購物節，我帶妳去上海shopping－』

 

妳直接掛斷手機。

 

前世，我是否虧欠過妳？我不知道

 

今世，我的確虧欠過人。這我知道

 

我再打，又打，鍥而不捨的打，重覆撥了快半個小時－

 

『我不是跟你說我在冥想了嗎！』妳終於忍無可忍的接起手機大叫，

 

『1111是我生日』

 

妳又掛我手機

 

讓妳記一個日期有這麼難嗎

 

我又開了一瓶1988的紅酒，妳是1988年7月10日上午6:06出生，我瞄過一眼，我就忘不掉

 

乾完，再開一瓶1988蘇格蘭威士忌，妳在螢幕上是那麼溫柔可人的療癒師……人果然是有兩面的

 

喝完威士忌，我的確是有點醉了，我搖搖晃晃的走進浴室，一邊脫衣服，一邊走向按摩浴缸，

 

一個不穩，踩到脫下的西裝褲，摔進按摩浴缸裏面－

 

私人手機從口袋飛出來－Shit－真的醉了！

 

膝蓋撞了一下，額頭也有些痛……伸腳打開水龍頭，讓溫暖的熱水慢慢浸泡我……然後我發現磁磚上的手機螢幕閃了一下－

 

我立刻撐起身體，這支手機除了關係最緊密的幾個人，不超過十個人知道

 

醉了……我溼淋淋的爬過去……拿起手機

 

是妳傳來的Line

 

點開：妳終於【已讀】我們去爬嵐山的照片

 

“有一張你的手，還有一張你的肩膀入鏡了，刪掉！”

 

想到剛才那一摔也挺值得，把這兩件不相關的事連在一起，是不是很迷信？是不是很幼稚？

 

曹雨成也有很幼稚的一面！？我坐在浴室的磁磚上，打字： “ Tomorrow is my birthday, I would like to introduce you to my Chinese best friend.”

 

妳隔了四分鐘才回我： “ my schedule is really congested”

 

妳就是不想， “ This is the first birthday that I hope to hold” 我的手指停了一下，我想打my baby, 我想打my lover, 我想打the one，但是妳不會想看到這樣的字眼。 “ a Cancer in my arms” Cancer－巨蟹－不是特別重要的人，我不會有興趣去知道他們的星座。我身邊重要的女人，只有一隻巨蟹，那就是妳－最重要的愛！

 

妳又隔了十分鐘才打字：“ I must fly back to Taipei on Sunday morning” 頓了一下，又打了一行： “ He will arrive at the airport around 3:00PM on Sunday afternoon”

 

“ No need to worry, The airline from USA will land in Taoyuan airport, our departure and entry will be in Songshan airport though.”

 

“ do not commit the same error again!  I will discard you if you have so ridiculous and crazy suggestion next time!”

 

妳一定認為我得寸進尺“I wanna see you now”我坐在浴室很久很久，妳都已讀不回我這句話

 

“I got drunk” 不回沒關係，反正我習慣了，妳在解黃水晶的那組牌時……就在跟我說妳不可能會愛我

 

“ NO DRUNK DRIVING!!!”

 

但妳回了！？

 

“ Also I’m not your waitress, actually I’m your owner! How can you manipulate me!”

 

“yeah……I am your Scorpion…….I wanna be your pet forever”  May I own a little bit of you?這才是我的心裏話。我不理解現在這個坐在浴室裏的曹雨成……妳可不可以給我一點點？給我一點點就好？把妳的注意力從他身上分一點給我？為什麼這個曹雨成可以這麼的卑微？為什麼這個曹雨成可以這麼的不像曹雨成？

 

“No forever between us!!! How dare you!!! Don’t mention that foolish word anymore!!! Or I will never meet you!!! you ruined my meditation!!!  I wanna go to bed, when will you pick me up tomorrow?”

 

才11:52，我們兩人有時這個時候還在玩，妳不是那麼早睡的人……是不是要趕快跟我結束，然後跟他視訊？

 

“ 8:00”

 

“too early!”

 

“9:00?”

 

“8:30”

 

“OK, let’s have breakfast together”

 

“I don’t want to have a deluxe buffet of 5 star-rated hotel”

 

“what do you want to have?”

 

“just simple brunch”

 

“No problem”

 

“Can you drive a little more ordinary car? I have been always thinking your cars are too fancy & bizarre”

 

“I have 5 cars……should I send you the pictures, you choose one of them.”

 

“Can you rent an ordinary one?”

 

“Why? I truly have 5 modern cars.  How about Benz?  I guess it looks low key”

 

“Alright, after all it’s black”

 

“ I wanna see you, hear you, touch you, hold you, kiss you, caress you, melt you－”

 

“ I wanna refuse you, torture you, whip you, slam you, bite you, kick you, crush you－”

 

“I have crush indeed, I wanna see you”

 

這次主人對寵物很仁慈，妳只讓我等了十秒： “don’t repeat again and again!  Are you a robot? Broken Bluetooth audio?”

 

“I’m fresh flesh”

 

“don’t you blush?”

 

“why should I?” 瞧，跟我聊著聊著也12:29了，妳是不是也有可能愛我 “I might be losing sleep without you by my side.” 我們可不可以就這樣一直聊下去

 

“go to sleep, I will punish you if you do not appear on time!”

 

我喜歡妳的懲罰。妳也很享受懲罰我的過程不是嗎。我瘋狂的滿足妳的虛榮，瘋狂的畫黑妳的深暗，妳喜歡的，我知道，妳超愛馴養我的過程。馨，我想著調教妳，卻被妳收服了，可是，在馴服的一來一往間，妳真的沒遺失半點靈魂碎片在我手上嗎？

 

“ I ”

 

我想打我愛妳

 

妳已讀，妳在螢幕那一頭等我嗎？

 

用love還是fall in love

 

“ f ”

 

只有這一個字母，妳可能比較不會想逃

 

妳讀了，沒有躲

 

于曉馨，妳常常跟男人在凌晨12:43還聊Line嗎，妳會跟一個妳完全沒興趣的男人聊Line聊快一個鐘頭嗎？

 

這本該是一段露水情緣，應該跟之前一樣，玩過就算了，替代品、寵物、遊戲這些拿來玩的搪塞，都只是征服的藉口與手段，但是，馨，如今我視這些名詞與動詞為權宜之計，最終極的解決之法隱隱然在我腦海裏浮現

 

我要讓蘇均輝知道我的存在

 

“feel so lost without you”用f開頭也是有很多玩法的，我，曹雨成，在f這方面，向來很敢嚐鮮，也很敢挑戰極限運動

 

妳不再讀

 

我站起身，溼冷的冰珠貼住我的身體，這種陰寒的沉重的不適感就像……我們的愛情

 

盯著鏡子裏的我，馨，我們之間有沒有愛情？

 

或者，天蠍的愛情就是這樣溼冷厚重

 

馨，真的只是單向嗎

 

妳有時候可不可以想一想，不要每次都轉過頭去不說話